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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案:
沈遇一睁眼,发现自己穿进一本科举文中,还成了男主的继父。
原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,为了吃上软饭,与同样带着孩子的男主母亲协议成婚。
但婚后不久,原主便暴露本性,游手好闲,对男主动辄打骂,后来更是被设计染上赌瘾,最终落得个跌落河中淹死的下场。
而男主却心性坚韧,在原主的苛待下刻苦读书,最终状元及第,而后成为一代权臣。
沈遇:......
好在现在这个时间点,原主的恶劣本性还没暴露,着手改变还来得及,他决定把两个孩子都培养成才,将来自己躺平享福。
后来,兴安沈氏成了远近闻名的书香世家,“父子两状元,一门三进士”的事迹令无数读书人羡慕不已。
只有沈遇不想说话。
说好的躺平享福呢?
【阅读指南】
①收尾中,暂时隔日更
②养崽科举文,架空
③两个崽另有身世,非男女主亲生
试读:
·
这番变故任谁都没想到。
余先生还站在原地没动,明显没反应过来,沈嘉善等看热闹的人也忘了笑,衡哥儿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,眼神呆滞。
“愣着干什么,不走吗?”
直到垣哥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,看向衡哥儿,问了一句。
衡哥儿才终于回过神来,“不是,你凑这个热闹干什么,这跟你又没关系……”
他嘴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,但心里却不由自主暖了起来,几乎是瞬间就对垣哥儿改变了看法,没想到居然愿意跟自己共患难,他当即就决定把对方当成自己最好的兄弟,
……只要对方不跟自己抢阿爹。
垣哥儿还没开口,余先生先怒了,气得七窍生烟,气极反笑,“好好好,兄弟情深,真不错啊,既然如此……”
话没说完,课舍门口便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,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既然如此,又当如何?”
余先生下意识转过头去,便是一愣,随即面上浮现出一抹僵硬的笑,“七爷,山长,你们怎么来了……”
沈沂后退一步,把主场暂且让给裴先生发挥,自己则靠在门框上,双手抱臂,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自家三哥的两个儿子,一个亲子,一个继子,从方才那番动静来看,看起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啊……
另一边,裴先生也被气得不轻,自己是族学的山长,他们要把自己的学生赶走,却连说都没跟他说一声,然而他与余先生争辩了许久,不管如何据理力争,对方都一口咬定是族长与几位族老的决定。
听到这儿,沈沂总算不再作壁上观。
他直起身子,几步上前,懒洋洋地问:“族长和几位族老,不知是哪几位族老,余先生不妨说给我听听?”
面对沈沂时,余先生的底气明显变弱了许多,磕磕巴巴地道:“就是三老爷,四老爷他们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沈沂便哂笑一声,“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族学创立,乃是我二房出力最多,怎么,难不成族里是欺我二房势弱,将学生逐出族学这么大的事儿,都不跟二房知会一声了?”
余先生尴尬地笑了一下,刚想解释两句,就被堵了回去。
沈沂冷下脸色,“没有我的同意,谁都别想把他们俩逐出族学,回去转告几位伯父,他们若是有什么意见,随时来寻我说道,我随时恭候。”
余先生只能讷讷应是。
等他离开,沈沂便抬头对还愣在原地的两个孩子笑了笑,道:“没事了,坐罢。”
随即又看向裴先生:“且不打扰您上课,我先去外面转一圈。”
裴先生点点头,“要是冷的话,不如去我屋里坐坐。”
沈沂“嗯”了一声,很快转身离开。
……
这一堂课,除了江垣与少数一两个人,其他人几乎都没听进去。
好不容易捱到下课,裴先生刚出门,衡哥儿旁边立马就围了一圈人,你一句我一句问个不停,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。
“十一哥,你干了什么大事,余先生要把你赶出去啊?”
“你是不是真打人了,打谁了?”
“七叔怎么会来帮你们说话?”
他们想问的,也正是衡哥儿想知道的,他也想知道,二房的七叔为什么会帮他们说话……
“停停停!”他不胜其烦地喊了一声,“问来问去没完了,想知道就去问姓余的!”
他这话说完,周围顿时嘘声一片,大部分都散开自去了,除了几个还不死心的。
孙元宝就是其中之一,仗着他是衡哥儿的同桌,死死扒在旁边,跃跃欲试地说:“表哥表哥,你下次要是再打架,能不能叫上我,不是我吹,我在我们那条巷子里,打架是最厉害的!根本没人打得过我!”
衡哥儿觑了他一眼。
别说,这小子的岁数虽然比他小,可个头儿看着可半点儿都不小,不过他爹是当屠户的,又高又壮,估计是随了他爹,以后打架说不定还真能带上他……
然而这个念头刚生出来,衡哥儿立马就想到了姑姑那张总是板着的脸。
还是算了,要是被姑姑知道自己带着她的乖儿子打架,还指不定怎么阴阳怪气呢。
“别想了,别说我可不打架,就算打也不带你。”
听到不打架这三个字,坐在他们后方的江垣翻书的手微微停顿了片刻,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。
……
而在另一边,刚被衡哥儿想到的姑姑——沈柔娘,正冷着一张脸等在沈家门口。
正巧,沈遇也刚从外面回来,一只手拎了条鱼,另一只手则拎着一篮刚买的食材,昨日说好邀老方一家来用饭的,择日不如撞日,便定在今日了。
刚刚走近,就发现自家门口立着一道身影。
“阿姐?”
沈柔娘循声转过身来,刚想说什么,待看清他手里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后,下意识皱紧眉头,责怪的话张口就来:“你一个大男人,不找个正事儿干,成日里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儿像什么样子?!”
这样的话,沈遇近来听得多了,半点儿都不放在心上,他上前推开门,“阿姐要进来坐坐吗?”
沈柔娘还想说什么,但顾忌着还在外面,便咽了回去,跟在他身后踏入家门。
自从出嫁之后,这是她第一次回来,入目之处,多了几分陌生。
沈遇先去厨房,把买来的食材放到架子上,又烧了壶水,这才回到堂屋。
刚想找个茶杯出来,旁边就传来沈柔娘冷淡的声音,“行了,不用忙活了,我来这一趟,是有事要问你。”
沈遇动作未停,就算对方不喝,他也有些口渴了,于是头也不回地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听说大伯父还有几位叔伯昨日找你了?”
沈遇微顿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沈柔娘又道:“是为了那件农具的事?你怎么回话的?”
听到这番质问的语气,沈遇不由有点想笑,转过身来,“阿姐既然都已经清楚了,又为何明知故问?”
也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她,沈柔娘的火气一瞬间就按捺不住了,猛地从椅中站起身来,声音尖利,“你怎么还是这般不懂事?!你知不知道,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,宗族有多重要?得罪了族里,以后还想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?”
“你为了贪图那么点儿名声,连以后都不管不顾了吗?”
然而沈遇的情绪始终都很平静,哪怕此时被沈柔娘这样指着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搁在桌上,“我并非贪图名声。”
沈柔娘半点不信,冷笑一声:“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这个当姐姐的还能不……”
“若是这次忍让了,后退了,那下次呢?”
沈遇冷静地打断她的话,“他们那群人,是什么样的品性,阿姐难道不清楚?我们六房是如何落到如今这个地步,我的确有无可推卸的责任,可他们就当真清白吗?”
沈柔娘顿时哑口无言。
就在这时,门外忽然传来噔噔噔一阵脚步声,不等屋内二人反应,一道小小的身影就跟炮弹似的冲了进来。
“阿爹!阿爹!”
衡哥儿的突然出现,打断了屋内略有些沉闷的气氛。
小孩儿也是冲进来才发现沈柔娘也在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左看看右看看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
沈柔娘见他骤然进来,不由浑身一僵,面色下意识绷紧,扭过去不看他。
最后还是沈遇轻咳了一声,主动开口道:“衡哥儿,见了姑姑怎么不知道叫人?”
衡哥儿吐了吐舌头,刚要开口,沈柔娘忽然打断:“不用。”
她这么说,衡哥儿那股倔性子反倒上来了,故意大声喊了声:“姑姑!”
眼见沈柔娘的火气就要压不住了,沈遇不由叹了口气,拍了拍小孩儿的肩膀,温声道:“阿爹还有事要跟姑姑商量,你先出去跟垣哥儿玩会儿?”
衡哥儿下意识点点头,刚要走,又想到了什么,赶忙道:“阿爹,我来是有事要说!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七叔也跟我们一块来家里了,说是来找你的!”
这话说完,他就一溜烟儿跑了。
许是这件事太出乎意料,沈柔娘连生气都忘了,紧紧盯着沈遇问:“二房的沈沂?他怎么会来找你?”
沈遇虽不知沈沂上门来做什么,但大致也能猜到几分。
“我亦不知。”
他没正面回答,反而换了个话题,“先前提到的那件事,阿姐不必忧心,我自有办法处理妥当。”
“靠二房?”沈柔娘盯着他看了半晌,最后移开视线,“罢了,你如今本事大了,我这个当阿姐的是管不了你了。”
话音落下,就抬步要离开。
沈遇看着她的背影,在她将要掀开帘子时,忽然出声叫住她:“阿姐。”
沈柔娘下意识停下脚步。